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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奴隶少年克里斯

第五章 奴隶少年克里斯

我的名字是克里斯·博格,如你所见,我虽然高大魁梧,却穿着不足以遮羞的衣服,身上或多或少地有着主人鞭挞的伤口,甚至有些伤口深及骨头。这些标志告诉他人:我是一名奴隶。

事实上在尼德霍格里是没有奴隶这一名词的,准确的来说我是一位苦工——被个人所有的工人,但就从性质上来说与奴隶没有区别,一样没有人权没有自由,只不过名字好听了一点。

我来自阿尔戈帝国,直到现在为止,我都没有放弃回去的希望。在梦中在歌中,我都沉浸在自由的幻想当中,看见我能以个人的名义为他人工作,能够和一个女人相爱,能够有一个家……

但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仍躺在草堆里,枕着别人的脚,披着破草席,从破掉的天花板看着星星流泪。有时候我在想,在这一堆星星中是否有一颗属于我?

我的生父和养父都告诉过我:当你觉得无法改变生活的话,那就适应它的吧,毕竟人啊,还是要活下去的。所以我寄托希望于音乐当中,把这些痛苦都抛掷脑后,否则我也会像其他人一样,选择轻松的方式吧?

然后,今年——新历1013年3月13日,我自由了。那颗星星来找我了,少爷,我不知道他是哪来的。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,听了我弹的吉他。他对我说:

“带我去买你的自由吧。”

于是我自由了。

我不相信,我真的不相信,我一万次告诉我我自由了,但我不相信。少爷让我把契约撕碎,但我下不了手,因为我怕这是梦,当我撕碎的时候梦就醒了。

少爷对我说了,我自由了。可我没自由,我还有一份恩情要还。

我要为少爷出生入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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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爷让我去买一件衣物,顺便把自己打理打理。我慌忙拒绝:“这可不行啊,少爷,您为我获得了自由,我怎么能敢要求更多?”

少爷不以为然,他塞给我一个金币,就像塞给我一个面包一样轻松,真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多土豪,他对我说:“既然你自由了,那你我就不是主仆关系,而是老板和员工,还有不要叫我少爷了。”

我的眼泪快要夺眶而出,握住金币点头道:“好的,少爷。”

虽然我衣衫褴褛,但是店主看得不是我的衣服而是我手上的那一枚金币。有了他,店主便为我鞍前马后地服务,自从我成了奴隶,这是第一次我能好好地洗个澡,换身得体的衣服。

这些总共花了近一个银币——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花这么多钱,握着剩下的99银3铜,我甚至觉得有点罪恶感。不为别的,只为我花了这么多钱。而当我回到少爷身边时,他看见我上交的零钱竟觉得惊讶。难不成他连什么是零钱都不知道吗?于是我斗胆问道:“少爷,难不成你没拿到过零钱吗?”

“什么是零钱?”

果然,少爷可能是第一次出门,连买卖的规则都不太了解。我耐心地向少爷解释,而他脸上的表情始终带着疑惑。

“这……这样吗?”少爷吃惊地合不上嘴,看来他之前被商人坑了不少。我为自己能帮得上少爷而开心,于是笑了出来,而后我才发现:这不会被误认为是嘲笑吗?但是少爷看见我的笑也只是以笑回答,并不把它放在心上。

我暗暗地打了自己一巴掌,心想下次不能再犯了。

后来,少爷和女主人——晓晨小姐汇合——说实话,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。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了。他们闲聊了一会后——多半是少爷在聊晓晨小姐在听——决定即刻出发去拜访夏洛特领主。

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找领主有何贵干,但作为仆人该做的就是帮助主人。我找了一家驿站,跟马夫讨价还价了半小时才拿到了两匹棕色的马,这时我才发现少爷是不听劝的个性,我极力要求我走路就可以了,但少爷却仍为我买了另一匹马,这就使得原本只要40银币的事翻了一倍。

去尼德霍格的路很长,长到我甚至感谢少爷为我多花了40银币。虽然我不觉得我的腿值这价钱,毕竟人嘛,不如野兽来得结实。在整整走了一个下午后,少爷决定在野外露宿,这是个危险的决定。但少爷不听劝,要知道外面危险的不只有野兽,还有怪物!就算我再怎么人高马大也挡不住它们的一击啊!

然而少爷站在路旁的一个崖壁下,张开双手,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法杖,当时我十分惊讶,原来少爷还是一位魔术师,可更让我惊讶的在后头,地上的石头好像活了,一个一个地滚动起来汇合在一起,不到一会,一个临时的“土房”建好了。望着我惊讶的表情,少爷自豪地笑了笑。而旁边的晓晨小姐似乎已经习以为常,蹲在树丛边看毛毛虫在树叶上爬上爬下。

我们晚上就聚在土房外生火煮食,其实我对野餐还是很有自信的,毕竟是一位穷得都吃不上饭的人。老鼠、野鸡什么的我都不是没有吃过,可我一直以为像少爷这样的人看不起我的食谱,可没想到他吃的还蛮开心。可能是因为没吃过外面的食物决定很稀奇吧?毕竟是少爷啊。

“克里斯,”少爷放下吃到一半的田鸡,指的天空问我:“那是什么?”

我抬起头,看见16颗流星围着一颗蓝色的天体旋转,每一颗都拖着长长的蓝色尾巴。我回答道:“那是月亮啊,少爷,你……不会没见过月亮吧?”

少爷没有直面回答我的问题,可他睁得大大的眼睛回答了我。

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,要知道在尼德霍格全境都能看见月亮,而阿尔戈帝国的最东方有时是见不到的。我激动得问道:“少爷你难不成是阿尔戈人?”

他愣了一小会,吞吞吐吐地回答:“嗯……没……没错……”

“巧了,我也是,”我拉起少爷的手,“这样的话也许跟着你我也能回家呢!”

“其实你想回家的话随时都可以回去的,不需要跟着我,等到我们见到了领主,你的任务就完成了。”

我摇了摇头,说道:“在我没有报答你的恩情之前,我是不会离开的……而且……”我犹豫了一会,因为我不想让少爷认为我是在利用他。

“而且尼德霍格和阿尔戈帝国的战争才刚刚结束,尼德霍格还好说,毕竟我们是从垒城过来的,可要去阿尔戈必定要经过尼德霍格,那些士兵是不会放我们过去的,除非……”

“除非他们本身就是阿尔戈人。”

“是的,少爷我没猜错的话,你这样年纪的魔术师应该要去圣乔治学院学习,只要跟士兵表明你的身份,那他们就会放你过去。”

“圣乔治学院……”少爷又念了一遍这名字,触电般地一震身体,他大声而又激动地问我:“里面是不是有一位叫吉尔·奥尔特的学生?”

“奥尔特法师?可他已经失踪很久了……”

“这不要紧!”少爷打断了我,“我的下一个目的地就是圣乔治学院了!”看起来我猜对了。

晓晨小姐从石屋中走出来,换上了法师长袍,之前那件丝绸服被她折得整整齐齐放在手上,看来她并不愿意这件衣服在旅行中被弄脏。我这才发现不止少爷是魔术师,就连晓晨小姐也是,之前还想着保护少爷的我真是太蠢了,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!

她指了指后面的灌木丛对我们说道:“貌似有客人。”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她的声音,就像铃铛一样清脆悦耳。

灌木丛里钻出来一个妇女,手上抱着昏迷的孩子,双眼红肿地看着我们。

我警惕地拿起了菜刀,不要以为抱着孩子的妇女就没有危险了,之前被卖到尼德霍格的时候,那些伪装成难民的盗贼多了去了,甚至手上的孩子都是有可能是尸体。他们就等着接近你,然后给你一刀。

少爷示意我放下刀,我拒绝了,我提醒他:“对不起少爷,我的经历很难让我再相信其他人了。”

“可你不是相信我吗?”

“这不一样,少爷。”

“无论你怎么说,不要伤害她。”

“只要她不伤害我们的话。”我回答道,少爷走向那名妇女,我跟在他后面,那名妇女看见我手上那放光的菜刀,惊恐地流出了眼泪。

“放下刀!”少爷命令道。

“少爷!防人之心不可无!你是没见过强盗为了杀人越货都会做……”少爷没等我说完话就挥起了他的手,然后我手上的菜刀就被疯长起来的藤蔓夺走了,我才想起少爷是不听劝的个性。

少爷温柔地询问妇女的情况,只见她突然跪下扯住了少爷的裤子,哭道:“先生!救救我的孩子吧!他不知道得了什么病!”

少爷低下身子,查看了一下小孩的状况,一点也不在乎他们身上的泥泞。没用多久,他就确定了病因。

大概是因为看见了少爷之前使用的魔术,妇女一直以为少爷会施展什么“巫术”然后“嘭”的一声病就好了。所以妇女接到少爷拿出的药丸的时候一脸不解。

“这是噬毒菌株,您的孩子应该是染上了瘟疫,吃下它后就不会有太大问题了。”

很明显妇女听不懂少爷的解释,只能一个劲地点头说谢谢。

她暂时和我们凑一块,从闲聊当中我们得知她的丈夫前往尼德霍格为家里赚取微薄的薪水。原本是这样的,但在一次瘟疫过后,她的城市已经荒无人烟了。在哪生活还不如前往尼德霍格呢,于是她就上路了。直到半路为止她才发现孩子生了病,然后的事大家都知道了……

少爷为他们搭了另一座“土房”,当母子两都去睡了的时候,我对少爷说道:“对不起,少爷,但请相信我是为了你好。”

“我当然相信,”少爷叹了一口气,“可人类真的要那么提防同类吗?”

我慌忙解释道:“少爷你见识得少!那些骗取信任的人多了去了!你看看我就知道了!”

少爷没有说话,他将自己的法师袍挂在树枝上晾干。

“我只是希望少爷你能少帮助来路不明的人,说不定那些就是想骗你的。”

“够了!”少爷生气了,他眼中透出一股锐利,让我不由得闭上了嘴。

“该帮助的我还是会帮助的,这事你就不用谈了!”说完这句话他就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土房。

这次少爷又没听我的劝告。

我坐在土房外的的石头上,抬头望向那些绕着月亮转的流星,他们已经绕了一千年了,说不定在人类历史前都绕着。他们就没想过逃跑吗?天空那么大,为什么一定要待在月亮旁呢?我又瞥向了土屋,很快就找到了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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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,母子俩匆匆向我们道别,孩子已经好了很多,至少可以走路了。可少爷害怕母亲还有潜在的患病的可能,于是又给了他们一颗药丸。少爷实在是太大方,大方到让我担心。我不禁问道:“少爷,那药丸不是很便宜的吧?”

“也不是很便宜,制备起来很麻烦。”

“可你为什么直接给了两个?”

“人命要远比钱来得重要。”

“少爷,我也是条人命吧?你知道为什么我的命会那么廉价吗?”

少爷没有回答,他换上那件法师袍,搪塞道:“我去叫晓晨了。”

“少爷!人的命是很廉价的,只有自己的命才是珍贵的,我们这些下层的想法都是这样的。”我对少爷喊道

“你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?”少爷动怒了。

“只是想告诉少爷,每次看到陌生人都要想起那一句话。”我低下头弯下腰,习惯性地表示自己没有二意,要知道如果在先前那些主人手里说这些话可是要被重罚的。

“我知道了!!类似的话就不要多费口舌了!”少爷气愤地甩下了这句话,但他听进去了吗?我不知道。

晓晨小姐才刚起床,看见了我们的争吵。打了个哈欠,好像在说:为了这么点小事吵架真是无聊。我不愿再惹少爷生气,于是我备好干粮,喂好马儿,做好了一大早赶路的准备。

“说起来,”少爷拿起面包咬了一口,“你昨晚好像没在土屋里睡呢。”

“诶?少爷昨晚什么都没做吗?”我惊奇地问道,只见少爷歪着头一脸疑惑。反而晓晨小姐倒是懂了我的意思,偷偷地移开了目光。

“没事少爷,没事,”我笑了笑,看来少爷还是比较迟钝的人呢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子寒一行人抵达了目的地,阿尔康达姆,尼德霍格的边境城市。这是一座充满了乡村气息的城市,木制的楼房高低交错地互相搭在一起,各式各样的庄园农场就接在楼房旁。几条土路相互交织把庄园连在一起,最后汇成一条线指向城市的中心。

和庄园有关的人自然少不了园丁,而“奴隶制”合法的尼德霍格,园丁一般又和“阿尔戈”战俘挂钩。于是在田地里往来种作的人们身上都藏有鞭痕,但是在这最大的庄园中,奴隶们身上却没有这种代表耻辱的印记。

子寒他们站在庄园前,看着门前的几个大字:“夏洛特领主的庄园”。

把守庄园的士兵看见几个陌生人靠近,便走向前警告他们:“这里是夏洛特领主的庄园,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。”

子寒骑在马上并没有下来,而是直接对士兵们说:“我找领主有事,就跟他说有魔术师来找他。”

克里斯很想提醒一下少爷不要在士兵面前这么嚣张,至少也要讲一下礼貌。可没等他说出口,几位士兵就相视一笑。

“就你?魔术师?小娃娃你才几岁啊?”一位士兵笑道,甚至连手上的长枪都笑得拿不稳了。子寒不觉得有多好笑,于是他说道:“我就是魔术师,而且我这年龄怎么了?”

“孩子啊!”另一位士兵摇了摇头,“有梦想是好事,可你也不要随便给自己带个头衔,这是要靠自己争取的。”他教育子寒的话就像是在教育一个不谙世事的毛孩子,子寒的脸慢慢黑了下来,他用气的发抖的语气问道:“那你们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?”

士兵们有相视一笑,挑衅起了子寒:“如果你们能把我们都挂起来的话,我们不仅承认你是吗魔术师,还会亲自领你进屋。”

完了,克里斯想道,这群家伙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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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园内的别墅里,夏洛克领主正在处理公务,他风度翩翩,典型的鹰钩鼻,深眼窝,长着略带白发的金色短发;穿着贵族的蓝色紧身衣,和当下时尚的长筒靴。

这时把守庄园大门的士兵走了进来,他悄悄地推开办公室的大门,恭敬地鞠了个躬,说道:“领主,门外有魔术师求见。”

“魔术师?”夏洛特推下眼镜看了看这位原本应该待在别墅外的士兵,问道“你确定不是骗子吗?这个时候魔术师还在前线,没有个一周是回不来的。”

“是的,我确定过了,那位先……少年的确是魔术师,不然……”

“不然什么?”

“不然其他人也不会被吊在半空中。”

还是来砸场子的吗?夏洛特摩挲着下巴,这种事他见多了。于是他下令:“把他们带进来。”

办公室进来了三个人,一位应该是侍从,其他的就是魔术师了。可是,他们年轻的面庞让夏洛特不得不怀疑:他们真的是魔术师?

“不用怀疑了,我们就是。”子寒不爽地说道,就像是看穿了夏洛特的心思。

“那魔术师先生,又何贵干?”夏洛特不再去好奇他们的身份了,对于日理万机的他来说,能多一点时间处理公务就多一点。开门见山是最好的方法。

“我想知道在你们曾经这里暂住的吉尔·奥尔特法师的情况。”子寒也毫不拐弯抹角。

“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,”夏洛特有点儿生气,“我这里不是总务院,也不是警察局,为什么我要把吉尔法师的私人情况告诉你?”

“我可以付你钱。”

“我不缺钱。”

子寒愣住了,之前一直让他无往不利的法宝这时候失效了。他着急的说:“那你要什么要求?”

夏洛特领主思考了一会,决定要把他们轰走。但在下令前,他看见了桌上的文件。脸上浮现了笑容。他回答道:“奥尔特法师已经失踪了很久了,如果要我把他的消息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影响,不过你要帮我一件事。”

“什么?”

夏洛特举起桌上的新闻,上面写着:“碧桥镇出现四只巨人,全镇159人全部被抓走”

“我需要你加入巨人讨伐队。”

“少爷……”克里斯小声提醒他不要接这个委托。但子寒不听劝:“好的,什么时候出发?”

“一周后。”

“一周?!”子寒压在桌子上,“一周后还有多少人活着?”

“大概全死了吧,不过他们能帮我拖住那些巨人,直到出征的法师士兵回来。”夏洛特面不改色,“你也发现了,最近不管是佣兵还是士兵都十分稀少,那是因为我们和阿尔戈人开战过,哪怕战争结束了,那些战士还是不久之后才能回来,我们不能让这里的人去送死。”

“那我去就行了。”子寒说道。

“好……什么?!”夏洛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阿尔康达姆400多名士兵民兵都干不过的巨人这个小孩要去单挑?

“相对的,你要把关于他们的细节全盘拖出,怎么样?这是个不错的交易吧?一个死人的情报换取100多号人性命。”子寒胸有成竹,而一旁的克里斯则是脸色苍白,这……少爷你都说了些什么啊?嫌自己太年轻了吗?

“可以啊,”夏洛特笑了笑,“无论你是活着回来,少几条胳膊还是变成粪便回来,我都会把情报告诉你。”他笑子寒的狂妄自大,笑他的不自量力,想必不出5天就会有一个魔术师死在森林吧?

“那就这么定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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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”克里斯围在少爷身边尖叫“少爷你都说了些什么啊?是开玩笑的吧?对吧?少爷你是在逗他玩的对吧?”

“克里斯你何时见过我开玩笑的了?”子寒吃着薯片,满不在乎地说道。

“晓晨小姐你也说些什么啊?”克里斯向晓晨投以求助的目光。

“我不在乎这些”

“……”克里斯崩溃了,他原本以为少爷只不过是固执了一点,基本常识还是有的。可这算什么?是做梦对吧?一觉醒来他还是那个乞丐的奴隶对吧?

“少爷你不知道吗?一个巨人至少也得有20米高啊!如果是泰坦级别的得有50米高啊!而且他们特别爱吃人,尤其是肤白貌美的。”

“这不正好?我也难得去找他们了,他们来找我还省力气了。”子寒仍满不在乎,现在正拿起地图寻找巨人的藏身地。

“你不知道啊!少爷!区区人类怎么可能单挑巨人?而且还是四个?怎么做?让他们吃坏肚子吗?”克里斯极力劝阻少爷,他不在乎自己的生命,但是少爷的生命要远比他要珍贵。

“克里斯,”少爷突然叫了他一声,”你这个人精明会打算,而且饭做得也好吃,如果没有你,我钱花得要远比以往要快,而且你从不私吞钱财,但是,你很自私。”

克里斯愣住了。

“巨人不是爱吃人吗?那么现在有多少人在他们的肚子里?还有多少人会死在他们手里?只要我们晚一秒,就有一个人死掉,然而到现在你还在担心自己的命?如果真的是这样你可以不来。”

“不,少爷,不关心自己的命啊,你的命我更看重,你看看我们就三个人类,过去了也只是送晚餐而已。”克里斯慌忙辩解,他不希望被少爷误会,现在正手忙脚乱地跟少爷解释情况,什么天气不宜啊,场地不宜啊,地不利人不和啊。能够当借口的他都用上了,但子寒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。他时不时下来参看一下树上的刮痕,或者放飞一个使魔。直到被克里斯吵烦了,他才回答道:“安心啦,克里斯,不就是是几个巨人而已,有什么好害怕的。”

什么叫几个巨人而已?什么叫有什么好害怕的?克里斯气的上气不接下气。这时他感觉到地面在颤抖,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接近,他扭头看着森林深处,瞬间呼吸差点停止。一个巨人从树林间走过,拨倒了一颗有一颗树。他体态臃肿,没有头发,棕色的皮肤上面布满了污垢,手上拿着用树木削成的木棍,发着呆走了过去,并没有看见他们一行人。

“好机会!快跟上去!”子寒拉着笑着的克里斯跟上了巨人,晓晨跟在他们后面一言不发。

克里斯轻轻地笑了。就好像在说:我什么不立马昏死过去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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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洛克的庄园,诺萨克和伊莉莎回到了他们的庄园,惊讶地发现守卫们被挂在门上,他们正在向他们的少爷和大小姐求救。

姐弟二人施展了魔术,那些抓住了他们的藤蔓便松开了。

“发生什么事?”伊莉莎问道。

“报告大小姐,不久前有两位魔术师来到了我们的庄园,二话不说就把我们吊了起来。”之前笑得最大声的士兵撒起谎来连都不带红一下的。

“哦?他们长什么样?”诺萨克看了看自己的指甲,装作“这种事情我见多了”的样子。

“男法师长得跟黄瓜似的!”

“对,骨瘦如柴,一看就知道找不到女朋友!”

“眼睛就跟饿狼似的,平时一定很好色!”他们开始发泄自己的不满,对子寒的容貌开始添油加醋地诋毁。

“哈!果然!世界上像我这样又帅又有才的魔剑士是吗没有多少了。”诺萨克笑了笑,周围的士兵一个个点头哈腰地跟着赞美他。

“那另一个呢?”还是姐姐会抓重点。

“那个长得超漂亮的女法师?她……”还没等他说完,诺萨克便把他扑倒在地,立刻露出饿狼似的的表情,“女法师?超漂亮的那种?”

“嗯!”士兵一脸害怕地回答道,随便一提,诺萨克少爷还没有女朋友,而且脸消瘦而且长长的,就跟黄瓜一样。

“快带我去找她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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